他是這個領域的新手,此刻他戰戰兢兢的,心想千萬別搞砸了才好,依照前輩提示「由外而內,由大到小」的要領,仔仔細細的端詳著。
她的身高大約在160公分左右,體重估計約為45公斤,身著一襲白色的連身洋裝,搭配的是法國知名品牌的高跟鞋,右腳鞋面外側有明顯擦傷的痕跡,但應該不是最近造成的;隨身攜帶的,是名牌藍標系列的手提包,應該是今年最新的款式,包包內除了一些他說不出名字的保養品和化妝品之外,就沒有別的東西了。就衣著及所攜帶的物品來看,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。
接著,他開始觀察身體的部份。她的皮膚看來並無異狀,白晢無瑕仍保有光澤及彈性;髮長及肩,看得出來有挑染過的痕跡,從染髮劑褪色的程度及髮根部份已長出新髮的情況來判斷,染髮的時間至少在一個月之前。就整體來看,頭部並無外力重擊,頸部也沒有勒痕,四肢也沒有外傷,一切正常,實在看不出個端倪。
此時的他,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,怎麼會呢?一定有什麼線索可尋吧?據說一些老經驗的前輩,只要隨便看上一眼就可以找出癥結所在,怎麼他就不行呢?他不信邪的繼續扳開了她的嘴巴,呃……右邊有一顆蛀牙,左邊有一顆長歪了的智齒……沒了?就這樣!他覺得自己徹底的被打敗了,高舉雙手投降,一臉懊惱的跌坐在椅子上。
『氣死我了!連我剪頭髮你都看不出來!還說愛我?我看你根本就沒把心放在我身上!」說完,女人怒不可遏的轉身就走,只留下他一個人孤伶伶的感嘆:「女人真是個令人難以理解的動物啊……。』
【備註】
2004-11-26 刊載於《自由時報花編副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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