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曾經對自己的性別產生「質疑」嗎?我們聽聞了不少類似的個案,雄性的軀體卻禁錮著絕對雌性的靈魂,反之亦然,「性別」似乎並非如我們眼見的那樣理所當然。《我是女生,也是男生》正是一部在闡述性別定位議題的阿根廷電影,描述一位身上同時擁有男女性器官的雌雄同體少女(或少年),對於自我性別定位的掙扎及迷惘。

  在邱妙津的《鱷魚手記》一書中曾經提到:『我相信每個男人一生中在深處都會有一個關於女人的「原型」,他最愛的就是那個像他「原型」的女人』,男人的內心原來潛藏著一個女人的「原型」;又或者如聖經創世紀神話所言,上帝從亞當身上取出一根肋骨創造了夏娃,女人原來是男人的「延伸」或「進化」。是不是在生命的最底層,性別的界線其實並沒有那麼明確,而是受到後天許許多多外在因素的影響,才終於決定或是發現他(她)真正的性別?

  性別到底該由誰來決定呢?父母?社會輿論?還是自己?

  劇中主角雅莉絲自小就是雌雄同體,但她的父母「選擇」將雅莉絲當成女性來養成(從名字便可一窺端倪),讓她服用抗男性荷爾蒙的藥物,讓她閱讀女性意識的書籍,甚至當她長成青少年時,希望讓她進行男性生殖器的切除手術,以恢復「正常」的女兒身。

  此時雅莉絲也開始思考自我性別認同的問題,從她房間一個名為ALEX(恰好和雅莉絲的英文讀音相似)有著明顯男性生殖器的人偶,從她不耐閱讀女性意識書籍,抗拒服用藥物,甚至在朋友父親面前更衣而神色自若時,就可清楚了解雅莉絲內在的性別傾向。而當她遇見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生阿爾瓦多,從一場禁忌的遊戲中,兩名少年似乎也找到了自我性別的定位(兩人在海濱小屋中初嚐禁果,由雅莉絲進入阿爾瓦多的身體)。

  雅莉絲的父親在目睹這一幕「不正常」或者說是「意料之外」的性行為之後,震驚之餘,在拜訪了一名曾經也是雌雄同體的中年男人(他一出生就為雌雄同體,父母讓他動了五次手術而成為女性,但他在長大後決定變回男性,同時也有了美滿的家庭生活)後,似乎不再堅持雅莉絲必須是個女生了。劇中有兩次,他為了保護雅莉絲而和別人起了衝突,第一次他說:『離我「女兒」遠一點』,第二次他則說:『不要再傷害我「兒子」了』,心境上的轉折可見一斑。

  也許是為了處理性別定位這個嚴肅的議題,而使得整齣電影的「氣氛」上略顯沈悶,如部份影評所言,明明大部份的場景都在海邊,卻不見蔚藍的天空和海洋,放眼所及盡是灰色調;但即便如此,我認為它仍然是部發人深省、值得一看的好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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